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暫居的住所,她翻看著譯名為【鎂】的藥,急著搞清楚服用的方式。

心裡雖然清楚,即使馬上服下醫生開的藥,也不一定馬上可以趕走在身體裡遊走的螞蟻,她急尋是一種心安的感覺吧。

同居的室友大概覺得她大驚小怪,草草的安撫了她一下,畢竟是星期五晚上,大家都急著出走過週末了。

為了要吃藥,她疲倦的走進廚房翻找可以填飽肚子的簡單食品。

吞了三顆【鎂】,呆呆的看著天空嚼著食物,一陣酥麻突然從右腳尖慢慢往上延續。

拿著刀子的右手也在嚥下在口中的意大麵的同時遭到襲擊,螞蟻們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繞道到她的右半邊來了。

在一種自己隔天醒來可能會成為一棵植物的恐慌下,她急忙套上牛仔褲跟棉質上衣。

奇妙的是,【在這種自己嚇自己的驚慌下,我居然還戴上隱形眼鏡,告訴自己去看病也要穿戴整齊。】

她後來在醫院回想,人在緊張狀況下會產生的一些不可思議的行為時,這麼發現自己當初莫名其妙的舉動。

緊抓著電話,她仔細聽著電話裡朋友給她的指示,只是她繞了三圈仍找不到這個應該出現在一條街外的醫院。

腎上腺素的激發,一反平時老被認為害羞的個性,她忍著想哭的無助,向從她面前經過的一位女生詢問醫院位置。

沒有找到這個在【黃頁】上標示的醫院,兩個心急的女生在下班的尖峰時間想攔計程車找醫院。

最後在這個大眾運輸工具算準時的城市裡,路人女生攔了公車請公車司機帶她到有醫院的站。

看著在火車站附近匆忙的人潮,她深呼吸一口氣,加入這個戰場,繞過車站的邊緣,快步的尋著公車司機所說的醫院。

在電話中的朋友一面看著網路,一面領著她找路。

螞蟻群似乎也在同時加強了兵力,她直覺身體的某各部份似乎在加重。

【啊,對不起我們沒有急診室。】在她用顫抖的聲音解釋完她的狀況,在守夜櫃台的先生帶著抱歉的語氣告訴她。

再次衝入街上時,她一邊在電話中解釋著,一面問自己怎麼會惹上螞蟻們。

她甩著刺麻的左手,盡量不去想在鞋子裡加重的右腳和不曾停歇攻擊左臉的螞蟻們。

幾乎是快要哭出來的臉看起來一定很嚇人,因為當她解釋完她的狀況,醫院的警衛直接叫她去急診室。

但等她搞清楚原來急診要在門口排隊,她已經在一群好奇,對她來說是外國人的等待病患及急救人員前繞了兩三圈。

懷著沮喪跟害怕的心情,她坐在急診室的等候人群中,絞著雙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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